过气东雨

爱瓶邪爱忘羡爱楚路

承泽28

    众家的子弟入宫之后,都被安排在离国子监不远处的怡景宫,此地处在皇宫中段,后宫之外,和皇帝所处之地较远,却和魏无羡的长宁宫只隔了一堵墙。
    众人的规格待遇是一早就决定了的——皇子品级降一等,除此之外还想要什么,就凭各家自己的能力了,而每日所行俱按照皇帝和各部官员商议的决策来,无人可以除外。本来禅帝的这个决定就是史无前例的,所以就是其中有什么不合理之处,也没人能说什么。
    不出几天,二十几个少年就分成了三派。
    一派是本身没什么大的理想,入宫只是碍于世家的名头,这一派人在聂怀桑的带领下和承泽郡王魏无羡打起了交道,每天放了学就一起无所事事的习武玩闹。
    一派聚拢到温家那位小公子温晁的身边,温家是当朝的第一大世家,满朝上下几乎有一半的官员是温氏的门生。温家家主温若寒的妹妹更是受皇帝长宠不衰的贵妃,这位贵妃虽然一直无子,权利却比皇后都大。传说就连这次从世家子弟中选择继承人的主意,都是他出的,有的老臣看不过这女人的“嚣张”,上奏过几次,可还没等呈到御前,就被温家的人手拦住了。久而久之,也就没人敢惹温氏了。所以有的人猜测,凭借温家的权势,这皇位定是不会落于他人之手了,与其费力不讨好,不如混一个从龙之功。
    最后一派的人物就杂了。
    这一派的人数虽然不多,只有八九个,却是分为两种极端,其一是不想结党,安安分分的学着自己的课业的;其二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的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如此机会千年难寻,如何不能搏上一搏?
    长宁宫刚建成的演武场上,一堆少年满头大汗的坐在场边,稍作休息。只有聂怀桑挥着扇子,一派风流的坐在椅子上,同这些少年东一头西一头得聊着,他打一开始就拒绝下场练练,众人知他是什么德行,也就没有强求。
    魏无羡端起小几上的水囊,仰着头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口,胡乱抹了两下额头的汗道:“你们这些人,也太不行了吧,就练了这几下,累成这样!我当初和江澄可是十四岁就跑到京郊军营玩了。”
    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苦着脸道:“郡王,我们哪能和你相比,本来我们就是家中庶子,就等着成年分到点财产,逍遥过完这辈子。现在圣旨一下,才每天要来停学,但这些我们以前都没学过啊。”
    另一个少年接口道:“可不是,若是诗书礼仪还好,怎么也有点底子,可这骑射御行是怎么回事。昨天的课,一上来就拉出了那么高一匹大马,好家伙,比我还高出一个头,连上都上不去。”
    魏无羡奇道:“有这么难?我听说你们昨天上的不错啊,骑术师傅赞不绝口的。”
    聂怀桑想了下,心有余悸道:“大概是蓝忘机,昨天就数这位蓝二公子做得好。要不然我们都得被骑术师傅骂死。”他昨天被骑术师傅点名演示,连马都没上去,一条腿挂在马上,哇哇叫了一路,就怕这马突然发疯把他掀下去踩两脚,最后还是蓝忘机看不下去扯着他的后领救下来,然后自己翻身漂亮上马才解了当时尴尬的局面。
    提起昨天的事少年们更来劲了,七口八舌的向魏无羡转叙着。
    “蓝忘机御着那马绕场一圈之后,就有人忍不住想要试一试了。”还是有几个有真材实料的人的。
    “然后那温晁鼻孔朝天的就想过来,那些人一看他来了,就想让让,结果呢,半天没上去马,还是两三个人在下面推着才爬上去。郡王你是没看见那温晁的脸色啊,可精彩了。”
    “可不是,那些巴结他的人奉承的话都到嘴边了,又得深深咽下去,我都替他们憋得慌。”
    “那马是上去了,可站在原地一直不走,然后温小少爷哪能丢的起这个面子啊,朝着那马腹狠狠一踢,哈哈哈,当场马就受惊把他掀下来了,丢尽了面子。”
    “摔了个四脚朝天啊,半天起不来,起来了还和个娘们一样哎呦哎呦的叫着,还说要去找温大人给他报仇,报哪门子仇?马的仇吗?”
    “就他那副模样,还真以为这皇位非他莫属了?不说别人,就是郡王您都比他强上一万倍。”这话刚说完,这人就被同伴来了来,顿时醒悟了过来,心虚的住口看向魏无羡。
    果然,魏无羡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    聂怀桑见势不妙连忙岔开话题:“结果今天忘机兄不就遭殃了吗!”
    魏无羡也不想和这人纠结是不是口误的问题,顺着聂怀桑的话头好奇的问:“怎么了,那玩意难不成还想在宫里挟私报复不成?”
    聂怀桑老老实实道:“挟私报复不敢说,可今天蓝忘机就被罚了,那新来的太傅专门出了几个刁钻的问题问他,忘机兄回答不上来就说他不勤勉不虚心,恃势欺人,罚他一月的课业加倍,还要在三日里抄写宫规百遍。”
    “要不,郡王您去看看?”聂怀桑见魏无羡面色有几分变化,小心翼翼道,“您不是说无聊没有对手吗,忘机兄的剑法可是不错的,要不去试试?”
   
   

评论 ( 9 )
热度 ( 149 )

© 过气东雨 | Powered by LOFTER